爱上别人爱情的单身狗

不欺暗室

【柴哈|甜奶|all闲】未名(十六)

走剧情,争取五章内完结😄


十六

范闲并没有把苏玛放在眼里,即使他知道吕归尘一直喜欢这个女人。


从某种程度来说,范闲也一直没有把吕归尘放在眼里。


所以在苏玛登门拜访的时候,他没有屈尊去见,甚至放心让二人独处。


苏玛并没有待多久,她带来了阿苏勒哥哥帕苏尔的口信和礼物,两人聊了不过两三盏茶的光景。她走之后,阿苏勒的情绪也很平稳,不见什么异常。


鸿胪寺内,北齐和青阳使团正在和谈,北齐来的都是文弱书生,碰上青阳的勇士们正是秀才对上兵,有理说不清。鸿胪寺少卿辛其物端坐正中,时不时两边调停,看似主持公道,实则架桥拨火,把局势搞得更乱。


和谈持续了五天,最终北齐和青阳同意休战,并在两国边境划出中立区,由三国派兵共同驻守管理。


作为利益交换,南庆将会释放青阳世子吕归尘和北齐前特务头子肖恩回归故国。


看过鸿胪寺的奏报,庆帝龙颜大悦,下令当晚在祈年殿召开夜宴,招待两国使者,并让吕归尘也参加,也权当为他送行。


阿苏勒接到宫中口谕,又是欢欣又是不安,他本想带范闲一起去,却被范闲冷冷拒绝:“我身子不方便,不去。”


阿苏勒被泼了冷水,呆了呆,是啊,他怎么忘了,范闲如今肚子大得遮掩不住,不能让外人瞧见。他忙道:“别怕,我会替你向皇帝解释,就说,就说你身体不舒服。”


范闲不置可否一笑,使唤阿苏勒道:“又犯恶心了,你去把香炉点上。”


阿苏勒乖乖去把窗下桌上的香炉点了,两手捧着端到范闲身前,又被嫌弃道:“味道太大了,站远些。”


阿苏勒只得端着站到一边,目光紧张地看着范闲:“这里怎么样?味道还是太浓嘛?”


范闲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懒懒的:“可以了,你且忙去吧。”


阿苏勒看他不似难受的样子,这才放心下来,他放下有些烫手的香炉,忍不住偷偷去瞄范闲隆起的小腹,目光慈爱又满足。范闲忽然又开口问道:“上次你嫂子来的时候,我没得空见,怠慢了,这次进宫,帮我跟她问好。”


阿苏勒听范闲提起苏玛,神色有些僵硬:“没,没事的,她知道你是很好的人。”


“哦?你们见面的时候还聊起到我了?”范闲似笑非笑,“还聊什么了?”


阿苏勒结结巴巴:“没,没什么。”


范闲调侃道:“怕什么,我又不会吃醋。”他看了看日头,“时辰差不多了,你去吧,好好表现。”


阿苏勒大松口气,轻手轻脚离开了。


他这一去,今生再没回到质子府。


当天深夜,一群禁军气势汹汹地闯进质子府,奉旨要将阖府上下全部捉入鉴察院。范闲半披着长发,身披白狐皮披风,脚蹬锦鞋,露出的脚踝上扣着细巧金玲,被皈依观音教的仆从们护在中间,不让那些兵士靠近,好容易出了门,又被闻讯而来的信徒们拦住,众人哭闹不休,而且不畏刀剑,令带队的禁军统领燕小乙十分头疼。


僵持中,范闲开口道:“观音曰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。有因无缘不能结果,艰难困苦是劫,亦是缘。此番因缘和合,正是我证道之时。”


众教徒见他神态安然平和,姿态圣洁,也都渐渐冷静下来,更有富户赶来马车,范闲上了车,拉开车窗对燕小乙道:“燕统领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

燕小乙目光沉沉,挥挥手,一队人往监察院行进。


车厢里,范闲从暗格里找出密报:“尘发狂杀帝,未果,重伤二皇子。”


范闲把那密报含在嘴里,不多时便在舌尖化开,原来这纸是特制的糯米纸做的。他抿紧嘴唇细细品味,眼睛在暗夜中闪着精光,血液被复仇的刺激和疯狂的野望点燃,沸腾着,鼓噪着。


等马车在监察院门口停下,范闲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,他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嘴脸,在信徒的簇拥下,经过门口那块铭刻着叶轻眉的终极梦想的石碑,投入到犹如张开的巨兽之口的大门中去了。


几乎相同的时刻,太子面色惨白地跪在庆帝寝殿外,他的姑姑,长公主李云睿匆匆走进来,太子听到熟悉脚步声,回头求救喊道:“姑姑!”


他只来得及喊了这一句,因为长公主径直走过他身边,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甚至因为走得太急,还差点被自己的裙裾绊倒。太子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姑姑,他张了张嘴,喉咙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。


长公主刚冲入寝殿,便被候公公拦住:“长公主,陛下遇刺受惊,此时不想见您。”


长公主一巴掌把他扇得歪倒一边,不管不顾奔到内殿:“陛下!陛下!!”


“放肆!”歪在榻上的庆帝放下手中奏报,目光如电一般射过来。


长公主猝然伫足,她放纵自己盯着完好无损的义兄片刻,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,掩下眼底微末湿意,这才重重跪下,蛮声道:“陛下容禀,刺杀一事与太子无关!”


皇宫深处,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恶臭,扑入一间厢房中,在惊呼和尖叫声中,他以手做锤,向床上躺着的重伤昏迷不醒的二皇子狠狠击下!


忽然一道寒光刺向他的咽喉,那是二皇子的贴身护卫谢必安的剑。


然而这一剑并没有刺中目标,因为刺客身上的味道太过刺鼻,谢必安靠近后忍不住眯了眯眼睛,就这么略一迟疑,剑势便歪了些微,剑锋砍在刺客的上臂,竟然只是划出一道浅浅伤痕。谢必安心头冰凉,来人竟是一身横练铜皮铁骨的八品高手程巨树!


危急之时,忽然一个老太监从天而降,他手持一把匕首,从程巨树头顶直插而入,直没到柄。


程巨树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,他浑噩地挥动手臂,想把匕首拔出来,却被老太监扯下床帐罩住头面,用力拉离床边,谢必安不再失误,补上致命一剑,了结了巨人性命。


“谢谢洪公公救命之恩。”从床侧走出一个长相贵气却略嫌阴柔的男子,赫然竟是本该重伤在床的二皇子李承泽。


传说中的庆国大宗师洪四庠洪公公宠辱不惊,并没多言。二皇子掩着鼻子围着程巨树的尸体转了一圈:“此人衣物恶臭,浸满粪水,可见是藏在粪车里偷偷运进来的。”他皱眉,察觉到违和之处,“不对!此处乃是祈年殿刺杀后临时选定的治伤之所,程巨树又怎么会如此清楚?”


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痒,忍不住咳嗽几声,却对上谢必安万分惊恐目光,不由疑道:“你这般看我作……”


话未说完,眼前一黑,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七窍流出乌黑血液,瞬间便没了气息。


京城某一处大宅,礼部侍郎郭攸之推开祠堂的门,供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曳,将中央供奉的牌位上的“爱子郭宝坤”字样映得忽明忽暗。


“儿子,你今天也高兴吧,爹给你报仇啦!”郭侍郎点上三支香,插入香炉,却仿佛被香烟呛到,咳嗽两声,眼中落下血泪,在烛火映照下十分可怖,“可惜爹不能……亲眼……看到范闲……那个小杂种……死……”


带着深重的遗憾和恶毒的诅咒,郭攸之扑倒在供桌上,死不瞑目。


两天后,青阳世子刺杀庆帝不成误杀二皇子李承泽之事就像插了翅膀一样,传遍了九州。


庆帝本来子嗣不丰,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,自然分外悲痛,帝王一怒,雷霆之威,他决定撕毁三国和谈协议,与青阳部开战。


范闲被秘密接入宫中,庆帝屏退宫人,亲自给了范闲一耳光。


“你残害手足,不孝不悌!”


庆帝动了真怒,下手很重,范闲被打得重重跌坐在地,耳中轰鸣,半边脸颊迅速肿胀起来,他咽下喉间猩甜,仰头嘶声喊道:“他为了挑拨我对付太子,设计害我受辱,我怎能不恨!!”


他身上的披风散开,露出圆润隆起的腹部和异常丰满的胸部,庆帝晦暗不明的视线在范闲身上曲线掠过,停留在范闲巴掌大的脸庞上,民间都传言范闲是观音转世,所以男生女相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,范闲的长相大半都随了他的亲生母亲,叶轻眉。


“孩子是谁的?”


范闲神色僵硬,他难堪地避开视线:“不知道。”


“安之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
范闲呜咽一声,忽然爬到庆帝身侧,攀着他的腿:“陛下,请不要厌弃我。”他哀哀乞求,“父亲,您不要不要安之!”


庆帝伸手掂起范闲的脸,手指擦过范闲红肿的脸颊,引起范闲一阵战栗,又不敢躲,只能闭着眼承受,神态分外娇怯可怜,庆帝目光复杂,忽觉有异,仔细一看,范闲身下正漫开鲜红血迹,他瞳孔一缩:“来人!!”


当晚,范闲在宫中秘密产下一女,庆帝亲自赐名,“慎”。


后世史书上记载:“南庆历昌佑二十年,女帝降世,赤光绕室,异香经宿不散。体有金色,三日不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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